方泊兮
(序)
晴空万里。
龙门渡口。
熙熙攘攘。水中聚集了许多鱼,他们有的展示自己美丽的鳞片,激起几朵浪花,有的在龙门旁寻找角度,跃跃欲试。咦?这是什么日子啊,这么红火!
“终于轮到我们了!”一条黑色鲤鱼说。
“是啊,老弟!十年才等到这样一次的化龙机会。真是难得啊!”一条青色鲤鱼说。
他们在继续谈着话。
这时,一条体型略小的红色鲤鱼游到了岸边。
“嗨!你好,老银杏树爷爷,你还在这里啊!我曾听我爸爸说起过你!”
“你好,小红鲤!谢谢你来看我,我见过你的爸爸,他很勇敢,不过——你放心,我很喜欢帮助别人啦,我很乐意帮助你还有你的同伴们,助你们一臂之力。只有三天时间,可得加油啊!”老银杏树说。
“当然喽!”
小红鲤调皮地做了一个鬼脸,扎了一个猛子,从一旁又露出了头。
众多的鲤鱼在水里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。
*一天
“开始!”
随着一名夜叉的喊声,水面上万头攒动,波起涛涌,成千上万形体、色彩各不相同的鱼开始跳走跃向龙门。跳起,落下,再跳起,落下,一直到跳过龙门,体验到成功的那一刻!
“小红鲤,我帮你一把吧!”一条青鲤对累得气喘吁吁的小红鲤说。
“谢谢你,我可以做到的!”
“那好吧!”
小青鲤认真观察了一下跳龙门的群鱼,总结了一下先前失利的教训,结合自己的体型特点,找到了窍门。只见他不慌着起跳,先找了一个便利的位置,用尽全力,猛一跳,尾巴在空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,“啪”从龙门那边传来了溅起的水花的声。接着,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!
天晚了,三分之一的具有优势的鱼都跳过去了,剩下的有的带着一种半是有些失败半是心存侥幸的心理悻悻地游着,有的在静静地思索白天跳龙门的得失,准备明天成功!
第二天
“开始!”碧波荡漾的水边,夜叉又是一声大喊。
水面上顿时掀起一阵轩然大波,成午上万的鱼拼命地跳起,有一些一跃而过,也有的觉得还不行,泄了气,只有一旁冷眼观瞧,偶尔说几句风凉话。
小红鲤望了一眼阴沉沉的天,攒足了劲儿,跳了起来,还是在龙门这边,落了下来,溅起一条无力而失望的小花!
“唉,就他,没门!”
“别费事了,你呀,不行,还不如歇一会儿呢!没有自知之明!”有几条鱼看不顺眼,就评了两句。
小红鲤咬了咬嘴唇,没吭声,用足了劲儿,猛地又一跳,“呯!”不但没跃过,反而撞到龙门上,嘴唇被磕出了血,涩涩的带着腥味儿!
“要我帮忙吗?”站在一旁的老银杏树说话了!
小红鲤没有说一句话,也没有去看老银杏树的眼神,默默地走开了!老银杏树满目都是怜惜,深深地叹了一口气!
随着结束的那一刻的到来,这一天在不平静中度过了,水中的鱼都出奇地安静,不知在想什么。
第三天
“开始!”
很后一天是在淋漓的雨中开始的,显然,跳过龙门的难度加大了。“开始”宣布后,跃龙门的鱼已经不是很多了!因为有一些智者已经悄悄退出了!
冥冥中注定了这将是一个会生奇迹的不平凡的一天!
群鱼纷纷跃起,穿过纷飞的细雨,跃向成功的彼岸,为了十年的苦苦奋斗,为了二十年的父母期盼,为了四十年乃至一百年的未来幸福,他们跳起,跳起,在雨中,在风中,在成败一线间拼搏!跳起,跳起——
有过去的了!
又有过去的了!
又有过去的了!!!
“勇者胜!”又有一拔叫喊着冲了过去——
又一次飞跃后,退下来的小红鲤感觉很累,想想离结束的时间可能不多了,失败的感觉渐渐要弥漫到他的整个心灵!
“需要帮忙吗?”老银杏树又一次亲切的询问。
“不要!”小红鲤说完又一次跳了起来,可是,很快又跌落下来了!依旧在龙门此岸的水面,他望望天,暴雨如注,又望望远方,爸爸的眼神好像看着他,
“爸爸,我不会重蹈你的覆辙的!”
“你说的是真的?孩子!”
“真的!”
爸爸的眼里忽然亮闪闪的,像希望的灯点燃了似的!
时间不多了,难道十年之功,毁于一旦?
突然,他做出了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决定。
“你帮帮我吧,老银杏树爷爷!
“什么?”
老银杏树一楞,很快反应过来。
“好!我就等你这一句话了!你很勇敢,像你的爸爸。但不能蛮干。成功就像每一个人的家,只要不迷失自我,找到了路就可以回到家。靠近我的这边,地势有利,又可以借风的力量,你再注意,你离龙门总有一段距离,你以在跃到龙门时,用尾摆一下龙门,再借那弹力就过去了!你试试!”
小红鲤听了后恍然大悟,要是早听老银杏树爷爷的话,岂不是早就过去了吗?
雨下得更厉害了!
水面上泛起无数的水泡!
银杏树将风扇得呼呼直响!
小红鲤静静地游到老银杏树旁边,观察了一番,找准了跃起的位置与角度,突然间,一个凌空飞跃,一阵风吹来,他向龙门方向直冲过去,然后看准龙门一个鲤鱼摆尾,身子在要落之际又忽的弹起,画了一个很美的彩虹跃过了龙门,到达了彼岸。
后记
老银杏树眼中见到的帮助过的鱼多了,可到今天他还念念不忘那只小红鲤和他的爸爸大红鲤,银杏树叶沙沙作响,路过的人都能听得到,那是老银杏树是在讲一个两代鲤鱼跳龙门的故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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