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麦穗金黄桑椹甜

来源: 文学语言汇 时间:2021-06-26

麦穗金黄桑椹甜

冬季已过,小草萌芽。麦苗开始返青。田间地头、沟渠树行里的桑树,也紧跟着脱掉枯黄的冬装,换上春装,翠嫩葱茏。时间不长,小不点的绿色果儿长出来,一粒粒点缀于长长的枝条之上,绿叶之下。

几场春雨过后,麦苗一通猛窜,拔节,抽穗。很快没过膝盖,齐刷刷还在不停生长。麦穗抽出,顶着麦芒,眼瞅着就要灌浆,成熟。

此时,风不再温柔,如火的热情,添加剂一般,滋催花开,果熟。

麦苗和桑树比赛似的,鼓足了劲头,走向成熟。

桑树日渐繁茂,树冠像一把把撑开的大伞,荫翳蔽天。桑椹果大起来,小嫩绿变成淡红色,诱人垂涎欲滴。

为了知晓桑椹果何时成熟,小孩们开始着急。晨跑晚遛,一天几趟地赶着去探看。大人们面对馋猫似的孩子们,善意地笑成一朵花:孩啊,你太心急些,什么时候麦穗金黄,那颗颗淡红色的果子变成紫莹莹,亮晶晶,桑椹果就熟了。

五月末,我踏着晨光,走在林间的小路上。布谷鸟的叫声在树林里回荡。放眼望去,金黄色的麦浪赶趟儿似的一波推着一波。一缕缕麦香飘过树林,飘过小河,氤氲在空气中。猛吸一口麦香,味蕾起了变化,回味起以前吃麦粒的感觉。悄然而至的欲望难以自拔,何不掐几支麦穗回家蒸熟尝尝鲜呢?我念起,力行。

一把金色的麦穗在热气腾腾中出笼,趁着热乎劲,拿起两穗团在掌中来回搓着。麦芒夹杂着麦粒,它们已经脱离成两种物质。鼓起腮帮子,用嘴一吹,麦芒带着空壳飞走。一撮颗颗饱满的绿麦粒躺在掌心,举手送进嘴中,咀嚼片刻,麦香瞬间溜下肚。馋虫膨胀了,我又拿起几穗麦穗在手中,重复着。

成熟的麦穗很好吃的方式要数用火烧烤。不要看烧过的麦穗黑乎乎的不好看,吃进嘴里,越嚼越香,舍不得咽下。那种特有的香味儿,回味起来无穷无尽,实在难以忘怀。

红杏熟了,樱桃熟了,还有脆瓜、甜瓜、油桃……一股脑儿,手牵手,向我们走来,奉献出甜丝丝的美。它们都是经过人工种植,管理,才可以吃到的美味。这些我们当地人都忽略不计。我们向往的是*无添加的“天赐”之果——桑椹果。

在我们这片土地上,野生的桑椹果是大自然无私的奉献。

为何这片土地到处生长着桑树?我没有找到答案。

我只知道这片土地以前是盐碱滩,兔子不拉屎。一年一场风,从春刮到冬。还知道有一群特殊的人,用战胜困难的奉献精神,必胜的信仰,历经常人无法想想的磨难,用近七十年的时间,一把血一把汗,硬生生把盐碱滩改天换地变良田。才有今天片片麦穗金黄,秋来硕果累累。至于桑椹甜,也许是大自然对土地改良者的恩赐吧。

从童年开始,父辈们采摘桑椹果,成为那时候为数不多的水果,借以填补物质匮乏的缺憾。谁家孩子哭闹,大人哄一句,再哭闹就不给你吃桑椹果。孩子刚刚还泪珠晶莹,转而破涕为笑。就为那一口甜甜的桑椹果。

桑椹果熟了,紫莹莹闪着光,勾逗的人口水直流。往年的这个时候,东西南北的人集齐在沟壑田间,呼朋唤友共赴一场紫色的盛宴。

若此时互看一眼,彼此笑成一团,紫色的牙齿,紫色的唇,更有甚者图了半拉紫色的脸,好像是唱戏抹了油彩的大花脸。

有经验的人先摘一颗,丢进嘴里品尝果子的滋味。桑椹果也同别的果子一样,有口感甜的,有口感酸甜的,还有一般般的。在数不清的桑树下,采摘的人挑选到钟爱的那棵桑树,就在忙碌中。

笑声在田间地头飘起来,心儿也随之快乐的信息从这个人传给那个人,摘桑椹果的人都是高兴的。忘记了尘世间所有的愁心事,只一门心思把甜心分给家人朋友。

这群摘桑椹果的人中,不乏七十多岁的老人家。他们胳膊上擓着塑料桶,按照往年经验去到老地方,按图索骥,上墙爬屋只为寻找以前的老桑树。锁定目标后,他们一手扯住桑树枝,一手摘桑椹果。他们为在外地工作生活的孩子一饱口福,一摘就是几小时,这份沉甸甸的爱,无法用语言表达。

犹记童年时,初识桑椹果。那是在四十多年前,我随母亲搬到父亲工作的地方。麦收时节的一个清晨。我刚刚醒来,还不曾起床,父亲来在我的床前,笑眯眯地望着我:“小懒蛋,快起来,看我给你带来什么?”

我翻身下床,在饭桌上的搪瓷缸里,满满的桑椹果。父亲说:“尝尝吧,一般人吃不到。”

原来父亲加夜班收割麦子,从麦田边的桑树上特意给我摘的桑椹果。

我是*一次见到桑椹果,感觉它们脏兮兮、黑乎乎的不好看。父亲看到我厌弃的神情,他拿起一颗小心翼翼地放进我的嘴里。

父亲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我。我闭上眼睛,强迫自己吃一下。当我一咬开果子,顿时,那特有的香甜瞬间爆炸,我迫不及待又连吃几颗。父亲心满意足地笑了,他的闺女又多一样美味填补当时贫乏的味蕾,那紫黑色的果实充盈了满满的父爱。

我顾不得吃饭,捧着桑椹果去邻居大娘家,给她分享我香甜的快乐。

邻居大娘点着我的额头:“你这妮子真有福,你是你爸爸手心里的宝贝疙瘩。”邻居大娘用手轻捻住一颗放到嘴里品尝着:“这时节,桑椹果子就快过去了。要是再早半月,嗯,才是摘桑椹果子正当时呢。你爸爸为你可是用尽心思啊!”

如今,桑椹果离我们越来越近。近到不出小区就可以伸手摘到。

我稍稍早起,一路快步来到离家很近的桑树下。手攀一枝桑树枝,枝上的桑椹果带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儿。摘满一把果,放进嘴里,细细咀嚼。凉凉的甜入口,经喉,落肚,特有的香甜化成柔情似水润贴着胃肠的馋虫,接二连三地摘,接二连三地吃。用不了多久,胃肠的馋虫就被饲饱了。

风吹过来,桑树用很质朴的方式表达着自己,把很甜美的果实奉献给世间。鸟儿从这棵树,飞向那棵树,它被鸟儿带去远方,便在那里扎根。

桑椹果除去做当季的水果,还能够把它摘回家,或酿酒或熬膏。然后盛进容器里,保存下来,细细长长的吃。

我再一次站在田间的地头上,收割机的轰鸣声灌满耳朵,金黄色的麦穗已经收割、脱粒装上卡车。裸出的麦茬里已经埋下秋的喜悦。奉献过一季甜美的桑树,只有绿叶在风中欢唱。欣欣然期待再见麦穗金黄、桑椹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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