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禅意_睹物思人_海天散文

两年了，再去看那个小院。令我欣喜的是，她竟没有多大变化。本以为瞬间丢失的东西不敢再回望，终于有一天发现爱物依旧，岁月停止，仿佛记忆只是一个谎言。　　　　我喜欢旧物，亦念旧人。双鱼座的女子时而冷漠时而热烈，时而高兴时而忧伤。捡一个薄薄的有阳光的下午，怀里的寂寞让温度占据，一个人行走也有温暖的危慰藉。　　　　两年的土山不见了，踏上杂芜的荒地，除了叶瓣枯黄衰草，就是码栽成排排竖竖的花树，他们幼小，还没有成形。挺拔耸立的建筑不一定会惹人注目，荒凉凋敝也不见得遭到睥睨。但安静而热烈的校园里隐匿着这样一处禅意之地，偏僻而倔强，随意而芬芳，自生自灭的清高，自顾自怜的不屑，营营役役的生活里多出一种随行的自然，偷得浮生的快乐，是一种享受。　　　　她的名字，叫小院。一处旧时人家的田野小院。自从被划为校园的一部分，她的主人也随之退去，只留下主人的痕迹夜夜孤眠。少不更事的我在偌大的校园里踩过一个又一个角落，不经意间踩响了小院的门，吱呀开了，哗哗的白杨围着一个神秘的院落，一个篮球场，两间砖瓦房，到处是旧时光景，充满了人性。我快乐的在空旷的水泥地上跑着，就像捡得一块宝。如果地坛是史铁生的第二个家，那么这个荒弃的小院旧时我残存的记忆中第二个乐园。　　　　那是两年前的快乐了。那时的愿望简单的叫人怜惜，而现在看来，却是一生的奢望。　　　　因为她旧，所以有足够的回忆；因为她旧，所以有绝少的人注意；因为她孤独，所以承载够多而眼泪。年轻时的眼泪尝试浪漫的祸根。她一哭，便惹得他慌了手脚，乱了心智，她任性，他便由着她，她撒娇，他便摘得月亮的信誓旦旦哄他不哭不哭。二十岁的女孩子喜欢听到五岁时爸爸讲给她的那些哄她的话。男孩子总是像四十般英勇强健，看着眼前这个女儿般楚楚可怜的女孩，“我要让她幸福”心底的这句话归到五年、十年后的现实，却发现“我要让她幸福”不过是爸爸对女儿说的“摘月亮”的玩笑罢了。　　　　然而旧物是一种回忆，回忆是一种禅意。既然是禅意就不能要求化为实物。曾经留守的人，开过的花，煮过食物的器皿终会消殒。人可贵之处在有情，可恨之处也在有情。有情之人，快乐、痛楚、矛盾、豁达。我总认为这世上没有无情之人，更没有无情之物。任人和事都是有情有义的。佛家里的生死轮回，因果报应我也是相信的，不求来生相依相伴，只求今生有缘相会，若无法相守，分开也是一种明白。　　　　缠来禅去，都因心而起。被物欲横流缠的紧了，情必寡淡；人追求的过于平淡冷漠，义必驱少。一生追求的情与义反复纠缠，没有人能够跳脱出这个圈子。偶尔累了，想归于宁静，找个没有情，不想义的地方，好好走一走，坐一坐。　　　　以为都是越活梦想缩小，很后只剩下现实里的知足了。突然有一天，心累了很久之后想到一个地方，身心疲惫的走进去，曾经很久之前的回忆都拉扯至眼前，清晰如画。　　　　当我转头，看见门里站着一个男子，我迎上，他走出。满眼的泪水轰然而下，我不是没有梦，那些梦早已被我可进了心里，写进了小说。虚假的真实，也算得上一种诗性的禅意吧！